属于那一个夏季的青春物语。

属于那一抹夏念的转角记忆。

属于那一阵夏风的寂寞气息。

此刻的海水,正蓝。

2012年4月29日星期日

调慢了的时钟


苍茫的夜色轻轻挽着迷蒙的月光缓缓地泼洒在两个少年憧憬未来的面孔上。
阑珊灯光捎了夜风的一抹温柔在泊油路上描摹着属于十八十九岁的影子长度。

他们都怀着怦怦悸动的心跳捧了颗梦想种子在单薄青春的迂回曲折巷弄中穿梭。
喧喧闹闹纷纷扰扰的邪恶冷笑在冷冷清清寻寻觅觅的坚毅目光里放肆地嘶吼咆哮。

蓦然,披了身黑幽幽毛发的猫儿叮铃叮铃地侵袭着这片沉睡的静谧。
瞬息,他们忆起了宫崎骏那部《魔女宅急便》里的那只可爱小黑猫。


写满单纯无猜笑脸懵懂稚气誓言伟大正气志愿的泛黄作业搁在课桌上翻飞着零落的情节。
忘了是谁随手夹了张书签让故事写下了眷恋的结尾、让时光定格了瞬间的夏天、让暖阳模糊了零碎的眼泪。

最美丽的那年站在最澄净的蓝天挥霍最无邪的岁月。
最怀念的那年翘首最灿烂的星空追逐最遥远的永远。


思绪徜徉在旧时光那道两旁种满法国梧桐的寂寞长街。
调慢了时钟的时空里慵懒着城中的步伐发酵着彷徨的气息。

此刻,只想写一篇没有句点的光阴故事。

2012年4月1日星期日

追远

提着一袋袋的祭品,随着已祭拜好曾祖父曾祖母的父亲在长满荒草的沙石路上小心翼翼地款步向前。
步伐最终停留在伯公与伯婆的坟前。
伯公,是爷爷的哥哥。伯婆,顺理之是伯公的太太。
站在渲染上一抹淡灰色的蓝天下,望着墓碑上刻着沾满怀念的2001年朱红色字迹。 

记忆里依稀记得伯婆她那张慈祥的脸庞上总是抹了些水粉,花白的头发总是梳成一个髻。
踏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她的杂货店时,糖果零食汽水总会塞满了我的小手。

十一年了。

生老病死。
怀着热血疯狂的少年之心总是无法面对这大自然的规律。
唱着激昂澎湃的少年之歌总是无法接受这赤裸裸的事实。

挽着安静的夏风,不经意地把小石子抛进回忆那片凝碧的湖水中。
蔓延着慵懒阳光而煜煜闪烁的湖面瞬息泛起一圈圈涟漪。
洋溢着麦芽糖那甜甜的记忆里竟夹杂了几分郁悒的苦涩。


蓦地,一阵炮竹声回荡在耳际。
头上那片温柔的暖阳澄空惹了一身莫名的硝烟尘埃。

清明节放炮,已不是啥新鲜事,更早已司空见惯了。
但仍然无法接受这创新却颠覆传统的行为。
为何他们不扪心自问:
「清明节真的那么值得欢庆吗?」

清明节其实不仅仅是一项形式习俗,更是慎重追远的精神。
如今,这精神仿佛被扭曲了。

炮竹声终于在氤氲的阳光浮尘下戛然而止。
脸蛋上浮漾着苦笑弧度的弟弟叹道:「时代改变了人类。」
我莞尔:「应该是人类改变了时代。」

车子在那条两边长满青葱绿树的蜿蜒山路上奔驰。
视线定格在窗外那个不停后退的世界,思绪循着镶满寂寞的沙滩足迹,划进梦幻的岁月海面上,搁浅在九年前那抹静谧恬淡的记忆里。

那张稚嫩的面孔、那张泛黄的纸张、那道熟悉的走廊、那张红色小凳子. . . . . .
伴随着孩子气的朗诵声,杜牧的《清明》不知不觉在迷蒙的回忆碎片里展颜。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