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一个夏季的青春物语。

属于那一抹夏念的转角记忆。

属于那一阵夏风的寂寞气息。

此刻的海水,正蓝。

2012年12月29日星期六

一直很安静

『当我想安静的时候,世界很喧闹。当我想喧闹的时候,世界很安静。』

听着耳边咔嚓咔嚓的声音,望着镜子里剪刀在发上画下了风景线。
几朵向日葵盛开在湛蓝色的墙上,昔日阳光般的和煦骤然剥落了。

吹风筒呜呜呜地,似乎想吹散什么。
戛然而止了,空缺中又想挽留什么。


落地窗外的午后阳光空荡荡地定格着寂寞。
寂寞气息无力地勾住镶上时间光晕的过往。

时光边陲总会无奈地流淌着所谓的忧伤。
灿烂的日子总是霎眼已写下所谓的句点。

手中的票根湿了掌心。
下一站前,无处告别。

无法改变什么,却依然怀念那时候。


终于剪好了。
拖着人字拖走在太阳雨落幕的苍穹下。
依旧,蔚蓝。

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被风吹走的天蓝

『也忘了多久,没这样望着天,看着海。』

乘着好友的车,来到了海边。

澄净湛蓝的晴空,惹了几抹柔软的白云。
阳光亮灿灿地洒在海面上,温暖了回忆。

靠着好友,仰望蓝天。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人物,纯粹不一样的场景。

少了青葱葱的草坪让我们张开手臂平躺。
却多了一片镶满璀璨阳光的海水、一阵温柔的海风。


属于那片山林的记忆蔓延奔涌着。
只是我们早已无力挽回这被风吹走的美好。

今天的天空,好蓝。

2012年10月26日星期五

那个结局

『人生总是这样,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你没办法留着谁。』

忙着张罗那一叠叠笔记本之时,隐约听见了那熟悉的拖鞋声。
她走了过来,搁下了句再见。
纷杂的思绪还未输入与她今日一别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重逢的数据。
我哦哦的回应也卸下了句再见。
随后停下手中杂务送她到门口的那几秒钟的路上,恍然寻获分离这数据的密码。

她走出了门外,我手中的钥匙陡然有些沉重。
昨日的真实记忆,瞬间化作青春章节的回忆。

又是分离。
一个,不愿不想不要都得面对的结局。


时光在日历上烙下了一个个红色大叉,似乎想预警我什么。
书桌上的一叠叠笔记本亦燃烧着大考的硝烟。

大考即将来临。
好室友,加油!

2012年9月2日星期日

眼角的轨迹

微亮的灯光斑驳了你的影子。
并肩倾听着风扇的慵懒依依呀呀声随着微涩的时光之歌一起发酵。

卸下了所谓快乐的防备。
你以最轻柔的口吻,缓缓吐出一个又一个属于你们的青春故事。

你那孩子气的瞳孔骤然宛若沉渊般深邃。

鼻尖的呼吸添了份残美的温暖。
只因为那抹无奈的弧度轻轻挂在你嘴角上。

你始终没有倾下满城忧伤的星光。
然而那点点浮漾在水面上的璀璨仍然在记忆里闪烁着。

直到风干了悬挂在时光边陲的翅膀。


氤氲的烟气微醺了那一角泛黄的天花板。
香炉前的惨白空气中塞满了他诚心诚意的祈求。

他沧桑的轮廓刻划着挫败那道彷徨的风景线。
朦胧的眼眶里用尽迷茫拼凑着信念。

坚强的碎片陡然洒满在所谓摇滚的琴弦上。

现实盗走了如果,残留一方没有如果的苦衷。
他无法改变这不公平的世界,尽管这世界未曾公平过。

脆弱之后,始终得面对残酷的事实。


眼眶闪烁的,
眼角滑落的,
无非是一段段无言的记忆轨迹。

2012年7月22日星期日

低眸


『时光里低眸,则错过。』

搁在落地窗外那铺上暖橘色地砖的小阳台上的两个衣架挂满了一件件随风摇曳的衣服。

你说你偏爱午后的阳光,总是多了份发酵的温暖。
我笑而不语,让轻柔的静谧弥漫在苍白的空气中。

你倾听那一阵阵和煦却荒凉的夏风哼哼唱唱着岁月之歌。
惊觉你这一瞬轻熟的轮廓斑驳了朦朦胧胧回忆中的稚气。

那摇摇摆摆的五颜六彩衣角宛如摇晃不止的迷蒙泛黄时光不停播放着一部恍惚老电影。

你说你眷恋恍惚的时光,总是少了份遥远的距离。
我沉默不语,让苦涩的无奈塞满在残缺的光阴里。

无奈的委屈在那片澄蓝色镜中刺眼地郁郁闪光。
皱着的眉宇间似乎夹杂着在起点说再见的沉重。


『成长,仿佛让我们多了一些什么,却又让我们失去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七月已溜去了一大半。

2012年7月7日星期六

喘息

『每个人都在选好的轨道奔走。讲真的我想要,回头。』

镶了层温柔月光的石灰砖上,缓缓刻下一身有些疲惫的剪影。
夜风依旧很放浪地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着。

如往昔一样,晾干一双双翅膀。
翅膀有些暗黑了吧。

那是光阴的残酷。
亦是成长的礼物。


突然渴望一刻柔软的时光浮现在庸庸碌碌的生活张网里。
突然渴望一口放空的喘息弥漫在纷纷攘攘的生活草坪上。

似乎好久没倾听心里头那困兽的呐喊了。
似乎,好久没写作了。

此刻凌晨一时三十分,耳机里头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一首陌生却感动的曲调。

2012年5月12日星期六

舞会


『有人说,面具戴久了,就会忘记最初的自己。』

那张搁在旮旯儿尘封已久的保护色忘了何时竟悄悄地被拾起。
惹了一身的尘埃试图静止时针沉重的脚步。

华丽的礼服红色的舞鞋在迷蒙炫目的灯光下聚集着。
一个个翩跹起舞的曼妙身影在舞池前沉默。

镶满一地无语的舞台暗哑地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黑白默片。
一抹邪恶的冷笑一脸冷冰的面孔重复一幕幕那所谓的完美演出。

不必脚本不必配乐不必排练不必导演的戏剧。
只需默然只需漠然只需冷漠只需虚伪的登场。

偶然捡起的艳丽开始忘了如何退出这场寂寞凄寂的舞会。



一把回荡在耳际熟悉的声线填满了整颗悬在空中苍白惶恐的心脏。
任凭时间偷走了一段段我们失去的曾经逝去的美丽。

流浪的夜风轻轻挽着月光落脚在洒满郁悒无奈的石板路上。
任凭时光劫走了一方方我们所得的灿烂所获的闪烁。


回忆里悠悠的蓝天酝酿了一缕格外芬芳恬淡的甜。
属于那片灿烂星空的梦在夜色下等候着光阴倒退。


『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

那一章章难以泯灭的温暖记忆宛如星空一样永远陪着我。
只要我翘首,就看得见。

感激。
感激我们在放手之前已曾经抓紧。

2012年4月29日星期日

调慢了的时钟


苍茫的夜色轻轻挽着迷蒙的月光缓缓地泼洒在两个少年憧憬未来的面孔上。
阑珊灯光捎了夜风的一抹温柔在泊油路上描摹着属于十八十九岁的影子长度。

他们都怀着怦怦悸动的心跳捧了颗梦想种子在单薄青春的迂回曲折巷弄中穿梭。
喧喧闹闹纷纷扰扰的邪恶冷笑在冷冷清清寻寻觅觅的坚毅目光里放肆地嘶吼咆哮。

蓦然,披了身黑幽幽毛发的猫儿叮铃叮铃地侵袭着这片沉睡的静谧。
瞬息,他们忆起了宫崎骏那部《魔女宅急便》里的那只可爱小黑猫。


写满单纯无猜笑脸懵懂稚气誓言伟大正气志愿的泛黄作业搁在课桌上翻飞着零落的情节。
忘了是谁随手夹了张书签让故事写下了眷恋的结尾、让时光定格了瞬间的夏天、让暖阳模糊了零碎的眼泪。

最美丽的那年站在最澄净的蓝天挥霍最无邪的岁月。
最怀念的那年翘首最灿烂的星空追逐最遥远的永远。


思绪徜徉在旧时光那道两旁种满法国梧桐的寂寞长街。
调慢了时钟的时空里慵懒着城中的步伐发酵着彷徨的气息。

此刻,只想写一篇没有句点的光阴故事。

2012年4月1日星期日

追远

提着一袋袋的祭品,随着已祭拜好曾祖父曾祖母的父亲在长满荒草的沙石路上小心翼翼地款步向前。
步伐最终停留在伯公与伯婆的坟前。
伯公,是爷爷的哥哥。伯婆,顺理之是伯公的太太。
站在渲染上一抹淡灰色的蓝天下,望着墓碑上刻着沾满怀念的2001年朱红色字迹。 

记忆里依稀记得伯婆她那张慈祥的脸庞上总是抹了些水粉,花白的头发总是梳成一个髻。
踏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她的杂货店时,糖果零食汽水总会塞满了我的小手。

十一年了。

生老病死。
怀着热血疯狂的少年之心总是无法面对这大自然的规律。
唱着激昂澎湃的少年之歌总是无法接受这赤裸裸的事实。

挽着安静的夏风,不经意地把小石子抛进回忆那片凝碧的湖水中。
蔓延着慵懒阳光而煜煜闪烁的湖面瞬息泛起一圈圈涟漪。
洋溢着麦芽糖那甜甜的记忆里竟夹杂了几分郁悒的苦涩。


蓦地,一阵炮竹声回荡在耳际。
头上那片温柔的暖阳澄空惹了一身莫名的硝烟尘埃。

清明节放炮,已不是啥新鲜事,更早已司空见惯了。
但仍然无法接受这创新却颠覆传统的行为。
为何他们不扪心自问:
「清明节真的那么值得欢庆吗?」

清明节其实不仅仅是一项形式习俗,更是慎重追远的精神。
如今,这精神仿佛被扭曲了。

炮竹声终于在氤氲的阳光浮尘下戛然而止。
脸蛋上浮漾着苦笑弧度的弟弟叹道:「时代改变了人类。」
我莞尔:「应该是人类改变了时代。」

车子在那条两边长满青葱绿树的蜿蜒山路上奔驰。
视线定格在窗外那个不停后退的世界,思绪循着镶满寂寞的沙滩足迹,划进梦幻的岁月海面上,搁浅在九年前那抹静谧恬淡的记忆里。

那张稚嫩的面孔、那张泛黄的纸张、那道熟悉的走廊、那张红色小凳子. . . . . .
伴随着孩子气的朗诵声,杜牧的《清明》不知不觉在迷蒙的回忆碎片里展颜。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春。

2012年3月28日星期三

青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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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义无反顾地侵袭着披上蓝色军装的少年们的每一寸肌肤。
头顶上的艳阳很细心。一笔一画地,在粗糙不平的路上勾绘出少年黑幽幽的影子。
戴上黑色军帽的少年,任凭额尖的汗水滴落在那片盖上阳光棉被的泊油路上。
汗滴在影子之湖里泛起涟漪,晕开。

少年屏息等待手握麦克风的大会司仪公布操步比赛女子组的名次。
不耗三分钟,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操场上戛然而止。
冠军得主竟是在平日操步练习表现最差强人意的她们。
原来,平日的表现是有别于比赛的发挥。

全体组员陷入疯狂的状态。
呐喊的呐喊、拥抱的拥抱、鼓掌的鼓掌。
除了这些,她们不知如何释放心中激动的澎湃情绪。

少年的心海瞬间卷起一朵又一朵绚烂的浪花,浪花在阳光下格外晶莹剔透。
今日的天空,特别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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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ying Fox」一个少年期待已久的活动。
穿上蓝色军装的少年,在朋友的的协助下系上了安全措施。
走了大约五层楼高的梯级,等待教练的指示。
终于,轮到了少年。
少年手握安全带的绳子,在铁板上坐了下来。
脚伸直,身体呈L形,准备滑落。

瞬间,少年的身子已悬在空中了。
心中找不着一丝害怕的踪影。
只管尽情享受在半空中滑落的惬意。
脚下那片凝碧的湖水、迎面拂来的清风、洒满零碎阳光的叶片。

大约10秒后,少年在教练的协助下安全着地。
稍嫌方才那滑落的速度不够快、不够刺激。
然而,汗流浃背的她仍一脸满足。

阳光,因为满足而再一次挂在少年的嘴角。
回忆,因为阳光而再一次镶上温暖的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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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在营地里的假日。
广播器里总会很随性的播放着不知名的马来歌曲。
门前一双双不同大小的拖鞋散乱地排着。
衣架上一件件不同颜色的衣服随风摇晃。

少年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右手的铅笔温柔地在记事本上来来回回,一个个潦草的方块字冉冉地烙在纸上。
窗外的阳光悄悄地穿透玻璃,零碎地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柔软的时光里,时钟似乎调慢了。
调慢的时钟下,时光似乎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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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披上蓝色军装的早晨。
少年穿上了橙色救生衣,准备进行Water Confidence的活动。
与朋友们在岸边手牵手,深呼吸,再战战兢兢地下水。
不谙水性的她在踩不到地的水里漂浮,整颗小心脏有点慌乱。
大伙们在教练的指示下围了个小圆圈,将头伸进水里十秒。

或许是适应了在水中那浮浮沉沉的感觉,慌乱的感觉随着分分秒秒的流逝而消逝。
少年平躺在水面上,张开的双手往前推动,身子则不断往后移动。

装满白色蒲公英的蓝色花篮很温婉地映入少年的视线。

结束半小时的休息后,划船活动紧接着进行。
少年和朋友小心翼翼地坐进双人舟里,再用船桨轻轻地拨动湖水。
双人舟往前划动时,两颗十八岁的心灵也随之雀跃欢呼。 

这是少年第一次与湖水如此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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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依山而建的关系,营地里的天空有别于城市。
晴空,特别的蔚蓝;星空,特别的灿烂。

少年总爱与朋友们躺在柔软如毯的青葱草地上,将视线定格在那片分外湛蓝澄净得晴空。
少了城市的喧闹、少了噪音的纷扰,少年们安静地倾听着晴天的呼吸。

这一泓恬淡的宁静,款步徜徉在记忆的桥上,落脚在心田里的一方荫凉。

未破晓的清晨,少年们很自然地躺在那片辽阔的石灰操场上。
闪烁的星光灿烂地照亮她们那张张憧憬着未来的脸庞。
北斗七星的浪漫、猎户星座的传说纷纷挂在她们的睫毛上。

十八岁的星空,轻轻地在一生一世最悠悠的岁月里酿着星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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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那三分钟内足以让肩膀疼痛的蓝色军装背包,腰带边系了个黛绿色的水罐。
带着坚毅的脚步,在崎岖蜿蜒的石子路往森林前进。

汗水未曾停止滴落,肩膀亦不曾停止酸痛。
昨夜的雨水,让森林里的泥沙路显得更滑、更危险。

一路上,与朋友们不分种族的互相扶持。
三小时的路程在经历危险刺激困难后终于顺利结束。

找木枝、砍木枝、搭帐篷、煮食物……
与三位巫裔朋友在搭好的帐篷里边笑边吃。
原来快乐,真的很简单。

无奈,午后的天空倾下了满林的忧伤。
教练们取消在森林里留宿的计划。
全体营员们在绵绵细雨的傍晚走在捷径上,只花了五分钟便抵达营地。

留下遗憾的森林之旅在雨中画上了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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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号的清晨,少年在凌晨4时就迷迷糊糊地爬起床。
因为她知道,吉兰丹的朋友们5时正就得搭巴士离开营地。

梳洗完毕的她唤醒了惺忪的双眼,望着手表里飞逝的时间只剩下最后的40分钟。

她走去隔壁的宿舍,打算帮那位她最喜欢的巫裔朋友,Eyka提行李。

她们一行人沿着那道熟悉的小路,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不知怎么的,每走一步,少年的心就空了一块。

原来,时间的流逝不该用分秒,而该用光年!
转眼,营员们已被教练催促上巴士。

不知是气氛的渲染下,抑或少年根本不曾坚强,抱着Eyka的她已缓缓流泪。
没错。纯粹流泪,不是哭。

轻轻弹落在地上的泪光仿佛拼图一样的洒落,撒满一地片片的回忆。

她忘不了是这位巫裔朋友教会她人生中的第一句吉兰丹话。
她也忘不了这位巫裔朋友在生病时让她感受到心疼与难受。

望着对方那串在漆黑的清晨里仍旧晶莹的泪水,少年发现这是她第一次拥有关系如此友好的巫裔朋友。

含泪对着巴士挥了挥手,望着巴士缓缓往前驶进,直到只剩一个黑点消失在眼里。
长大了,总要学会告别,不是吗?


『凡是存在的都在变化。永恒不变的,根本就不存在。』
然而,我却固执地坚信回忆能够永远。
尽管我不知晓永远,有多远。

2012年3月21日星期三

珍重再见

2012年3月18日,我正式离开吉打州SikRimba Taqwa

八十多个日子宛如一场梦,美丽得让我觉得太不真实。
然而,梦究竟得结束。我,始终还是得醒过来。


拖着黑蓝色的行李箱走出了那间待了两个多月的房间。
「再见了,Charlie 10。」望着房门的青色牌子,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声说不出口的道别。

沿着那条不怎么宽的泊油路款款走向食堂。
这条曾经熟悉的小路仿佛一片蓝色的草坪。
回眸的瞬息,草坪上随着脚印绽放出一朵朵恬淡的白色小花。
会心一笑。嘴角微笑的弧度挂着甜蜜的忧伤。

坐在洒满白炽灯光线的食堂里吃着马来式的炒米粉。
整颗心脏不寻常的跳动让味蕾忘了记住这最后早餐的味道。

再度背起大旅包的肩膀似乎负着刺痛的沉重。
原来,旅包塞满了眷恋。

年少的我们随着时间的逼近,被迫学习面对离别。
一个又一个拥抱取代埋藏在心中开不了口的不舍。


以为自己厌恶分离那临别依依的场面。
但原来我不是厌恶,而是害怕。

脸庞上少了昨日送别吉兰丹朋友的泪痕。
戴着坚强的面具,是送给18岁最好的成年礼。

『凋谢是真实的,盛开只是一种过去。』
我们相识在陌生前,分手在熟悉后。

分离后,仍有重逢的希望之火在燃烧着。
朋友们,我们珍重再见!